局部降雨

wb:@濒死的鱼yu
只是在写点为自己开心的东西

不熟知的爱

英格兰乐队设定 含凪玲

足球训练生 X 乐队人

乐队名图方便就设定成England了



冰织羊第一次看到千切豹马的演出是在他游戏二十连胜的一个下午,沉浸在虚拟游戏里能让他短暂忘却自己身上所背负的所被期待的一切,不用去想父母惺惺作态的嘴脸。而从游戏当中脱离出来后,四下寂静无声,空虚一下子包裹住他。


窗外是西沉的落日,夕阳的颜色像是草原上被捕食的麋鹿流出来的血,烧的他眼睛发疼。他摘下头戴式耳机缓慢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好看的战绩也不能为他带来一丝欣喜,他放下游戏机看向电脑开始毫无目的的滚动鼠标滚轮。


滚了一会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结果在准备关闭游览界面的时候刷到了一个红头发的人,因为容貌过分美丽又留着很看着就顺滑飘逸的长发让冰织犹豫了一下这人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点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个粉丝安利视频,拍制的视频似乎都是路演时的演出。看样子似乎是一个三人乐队,除了红发还有一位白毛和一位紫毛。


闲来无事被勾起了一丝兴趣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冰织准备看看他们的演出,其实他蛮少听歌,更少接触这种形式的演唱,知道的曲子也就游戏里的bgm和一些在学校学生里流行的曲子。他把电脑音量稍微调大,嘈杂的人声从音箱传出,今天父母不在家,所以他可以稍微放松一点。里面的三人调试好乐器后,那位红发走到C位靠近麦克风开始介绍他们乐队。冰织羊拿这个当背景音低头收拾着自己拿出来的游戏机和各种卡带。那人开始讲话的时候冰织想,果然是男生啊,猜中了。


画面里微波粼粼的水面反射着金光让前面的三人蒙上一层迷幻的色彩,那位红发帅哥正站在夕阳西下的河岸边朝路人大方的展现自己的笑颜:“大家好,我们是England,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路演,很高兴见到大家。在开始演出开始前我先介绍一下我们乐队成员。右边的是凪诚士郎,我们的贝斯手;左边的是玲王,我们的副吉他手兼鼓手,不过今天是路演大家只能看到玲王弹吉他了。”

“我是主吉他手兼主唱,千切豹马。那么接下来请欣赏我们乐队的原创曲《繭を破る》”


该如何形容冰织在抬头看向屏幕那一瞬间被千切清亮的声音击中的感觉,在他开口讲话的时候就觉得他的声音是温柔但不乏活泼的类型,可是和音乐结合后那清丽又少年的声调还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俘获了冰织羊的心。


冰织羊安静的听完了那一曲,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砰砰心跳声在间隙吵嚷他的耳朵。屏幕上的人们演奏完后给围过来的群众们鞠躬,宣传他们不久后的第一次正式演出。冰织趁此空闲在想到底是千切豹马本人确实拥有这样的吸引力还是他听了一整天的游戏击杀音外加路演场景的氛围加持导致他在千切开口的一瞬间就怔愣沉迷进去。


接下来他默默看完了这场路演视频,并且知晓了他们乐队在下周会有一场演出。冰织看了眼日历,时间恰好和他一周仅有一天的休息日重叠了。


啊,还是再说吧。出门什么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准许呢。他面前浮现父母看似关切的脸,感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反胃,说起来今天除了早餐好像就没吃什么了。

天色已经昏暗,冰织离开散发着温暖光线的电脑屏幕,转身开门走进漆黑一片的客厅。


结果最后在那天还是乘着电车出发了,没有向父母报备。事实上冰织很难不去想被父母知道自己偷偷出远门后的反应,惊讶?愤怒还是担忧?不过那些大概都与冰织羊本人无关,他的父母只是害怕自己梦想的培养皿被冰织摔碎打破而已。在他准备踏进电车前冰织羊突地想起父母的脸,他们伸着手靠近他问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破坏掉“冰织”。他随即想象到了自己在路上各种不同的死法,电车脱轨、遭遇车祸、磕碰摔倒、被街上突然冒出来的人刺伤,然后自己躺倒在模糊一片的血迹里看到父母崩溃的神颜,于是他感觉死亡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踏上电车的那一刻他已经汗流浃背,电车外是吵闹的蝉鸣和人群嘈杂的声响,电车关上门后隔绝了那一切也隔绝了燥热的空气,冰织羊感觉自己终于可以稍微舒一口气。


或许他可能不是需要去见一个什么人冰织羊这么想着,而是需要这样一个契机让自己能够短暂逃离那黝黑可怖让人喘不过气的泥潭。


乘上电车后他整个人就慢慢放松了下来,已经做了“出格”的事,现在不如去坦然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电车摇摇晃晃的前进,冰织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距离目的地大概还有六站二十分钟。将手机收回的时候正好电车到站停靠了下来,侧边进来三个眼熟的人。


一红一白一紫,刚好是England乐队的三人。上车之后没什么位置他们便站着,白发脑袋靠在紫发脑袋旁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像个软绵无力的兔子面团。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是贝斯手吧?怎么没带乐器,反倒是副吉他手带上乐器了,明明正式演出时玲王应该都是打鼓的。


这时千切的声音传过来:“玲王你也别太宠他了,你看这家伙没背乐器看着也要变成一滩泥了。”

“没事的,凪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嘛。”玲王说着宠溺地摸了摸凪的脑袋。

白色的脑袋蹭了蹭支撑住他的肩膀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大小姐是羡慕玲王会给我背包吧?”

“呵。”千切豹马无语转头不愿再去看他们两个,结果偏头过来就和一直盯着他看的冰织羊对上了视线。冰织羊目光闪躲几下后就低下了头,千切眨了眨眼没有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


电车仍然在悠悠前行,窗外昏黄一片,太阳仍然尽职尽责的散发光热。千切在莫名的燥热感中忽然反应过来,夏天似乎已经来临了。


演出进行的很顺利,他们的乐队比冰织想象的还要更出名,可能也有颜值这一方面的加持吧。冰织羊听完他们乐队的演出后走出livehouse在马路对面的自动贩售机里买了一罐饮料,他平常很少喝这种气泡水,父母不准许是一方面,自己也不是很喜欢它的口感,不过今天意外的很想尝试一下。


汽水入口带来绵麻的口感,冰织羊听着汽车鸣笛声在有些燥热的空气里想起千切站在舞台上的样子,仿佛散发着光热的烈日又宛如自由疾走的风。红色的长发半扎,跟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跳,在半场间奏的时候他总会走到舞台前俯身和台前的观众握手,冰织羊只是刚好来得早所以站在了前排,周围人的反应很热烈,跳跃着伸出手去和台上的千切互动。


冰织本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他也不害怕自己在人群里会显得格格不入,却仍然在千切俯身伸手走过来的时候伸出了手,其实只触碰到了一瞬,手掌摩擦过手掌。但冰织羊却把那热度记到了现在,就算现在手握着冰凉的饮料罐身那热度似乎也消散不去。仿佛会就此铭刻在冰织羊的掌心。


解决完那罐饮料冰织准备往回走,抬手准备将空掉的铝罐丢进垃圾桶时余光看到了往这边走的红色身影。是千切,对方似乎是出来买水的,于是冰织羊停下了动作,继续握着空掉的罐子伫立在自动贩售机旁。

没想到千切豹马认出了他。


“我在演出的时候看到了你。你是专门来看我们乐队的吗?我们还拍掌了,你应该没那么快忘吧?”千切一边说着一边按键投入纸币,等待贩售机处理信息的时候他偏头去看冰织羊,对方在贩售机冷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发白,像是夏日里会突然出现的幽灵,千切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嘴角不动声色地弯起,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冰织羊有些紧张,他开始有点后悔刚刚没有直接走掉,不过最后他还是点点头,手上的易拉罐被他微微攥紧。


千切笑着打开汽水:“那怎么样?演出没让你失望吧?你是第一次来吧?站在前排安安静静的,是不是不太习惯这种场景?”不过冰织羊看向他们舞台时目光倒是很真挚热烈,千切豹马这么想着。

冰织羊再次点头:“第一次来看这种演出,不太习惯。”

“哈哈,没关系的,这里可能也就稍微热闹那么一点。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很高兴你能成为我们乐队的粉丝,如果可以下次也请来支持我们把。如果再来的话就放开一点吧,livehouse里面可是很自由的世界。”千切豹马朝冰织羊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冰织看着他重新走回那栋建筑才慢慢转身把已经沾染上自己体温的铝罐扔进垃圾桶,心里咀嚼着他的话。

自由吗?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家里依然漆黑一片,父母在餐桌上留言说今晚和友人有聚餐可能会晚归,冰箱里有给冰织做好的晚饭,记得热了吃。


看样子和朋友出行的借口瞒过了父母,虽说他们可能也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朋友就是了。其实也没什么朋友,冰织一边往厕所里倒今天的晚饭一边想到,有的不过都是游戏里面稍微眼熟一些的网友。


那个晚上冰织做了个梦,梦里盛开着大片大片的野生红玫瑰,而他只是站在围栏外看它们开的热烈又盛大。然后有人来接他,他乘着装饰的美轮美奂的马车离开了那片玫瑰园。


冰织羊应约去看了他们后面的演出,只要时间地点允许他就会去。大部分演出时间都算友好,只要找的理由恰当父母也很少追究他出门到底是为何,不过出门次数相较之前确实有些频繁,父母难免在餐桌上多问。于是拜托了同队的前辈帮他合伙骗过父母说是一起进行加固训练然后顺便去街上逛逛,父母之后便也没再多问,出门的时候只提醒他训练的时候也要小心。


不过他在演出现场还是很安静的样子,只是千切再次俯身过来和观众牵手的时候他会主动伸手出去然后浅淡地笑。


可能是他表现的实在有些特殊,毕竟England的曲风大多也比较狂热,但冰织始终都是那副沉静的样子。千切豹马总觉得他太安静了,像是带着满身的枷锁走到他面前来看他,而他们的音乐和热情带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帮助。


于是在一次演出挑选观众来选曲时他选了冰织羊。

“那就那位水蓝色短发的男生吧?麻烦前面的人帮忙递一下话筒哦。”

他穿着黑色的无袖短衫,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健美流畅,一身银饰在他蹲下身的时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冰织羊明显有些慌乱,接过前面的人递过来的话筒后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记起第一次看千切路演视频时他说的他们乐队的原创曲。

“《繭を破る》是吗?那么这位观众,你叫什么名字呢?”千切蹲在舞台前安静地看着冰织。

冰织羊看着对方在舞台灯光映照下如同火热玫瑰一般亮丽的眼瞳开口道:“冰织羊。”

千切豹马站起身来蹦了两下,然后举起手:“那么现在是送给冰织羊的一曲《繭を破る》,请享受...”


那场演出结束千切豹马在人流散去后找到了停留在livehouse吧台旁的冰织羊。

“找到了。”千切笑着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

“你找我?”

“嗯,想问你有没有开心点。”

冰织羊露出有些迷茫的表情:“我每次来看你演出都挺开心的。”他干巴巴的说。

“是吗?我不那么觉得。虽然说看演出不是不能那么安静,但是你的表情绝对称不上高兴。有什么烦恼吗?连音乐都不能让你放松会让演唱者很苦恼啊。”


“啊...对不起。”冰织羊低下头,转眼看向自己手里的饮料。

“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啊,”千切豹马拍了拍他的肩,“我只是觉得我们偶然见过一次,算是有缘。作为我们的粉丝我也应该让你在观看我们演出时尽可能的高兴点。”

“不过你也不用有太大压力,就当我是你的朋友,最近有什么烦恼吗?”千切也点了杯饮品,似乎是想要等到他愿意开口。


冰织羊嘴巴张合两下最后还是沉默,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方在他眼里自由的过分,在舞台上璀璨夺目,因为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发散出庞大的感染力,光是看着就能够因为他们的表演而心生喜悦和向往,这是自己所不能想象的。


但是千切并没有等他,他的饮品上了之后他没犹豫一口闷了,然后起身拍了拍他的脑袋:“看样子是挺麻烦的事情呢。你住在这家livehouse附近吗?每次在这里演出你都会来。”

“不算近吧,不过我家附近只有这里能看你们的演出。”

“这样啊?留个地址和联系方式吧?”

冰织羊抬头看他,似乎有些不解。

“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其实是我个人的事情,下次想约你出门帮我个忙。所以问问。”

冰织羊点点头,拿出手机和千切豹马交换了联系方式。


大约不到一周后,千切敲响了冰织家的门,出来迎接的是冰织的父母,千切今天没有打扮的和登台演出一般放纵,而是穿了简单的白T和休闲短裤。他微笑着和冰织的父母说自己是来找冰织的。母亲点点头多看了眼他的长发然后上楼去叫冰织羊,父亲领着他往房间里走一边问:“我记得冰织在的训练队里没有你这号人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千切豹马早有准备,在他提前说自己第二天可能会登门拜访的时候冰织就说了自己家家教比较严,父母不怎么让他和无关学习与训练的人有过多接触。千切豹马听说他在足球训练队后便拿出了自己田径比赛的金奖给他看。

“怎么样,厉害吧,拿这个应该能镇住你父母了吧?”

冰织羊回复应该可以。于是千切又接着开始问他明天想要什么礼物。


“啊,原来是在校外运动会上认识的。那也麻烦你在这方面多指导一下我家那孩子了。”

“嗯嗯。”千切点头应付着却忍不住在心里吐舌头。心里想着天底下的大人都一般讨人厌。

还好冰织羊及时下楼。


母亲在玄关处叮嘱他们今天天气似乎不是很好,让他们带伞。冰织羊接过雨伞与父母道别。父亲又加了一句天气不好的话记得早点回来,这个天气容易感冒。

冰织羊刚想开口应好就被千切拍了拍脑袋,于是他偏头去看对方,千切便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空旷少人的地方,冰织羊和他一起走出门开口道:“好像只有附近的足球场了。”


“交际舞?”

“是玲王那家伙啦。他父亲可是很有名的御影集团的老板,玲王可是从家里跑出来做乐队的。现在那个老板不怀好意地邀请我们去参加什么晚宴,玲王没能推掉,所以我们突击准备一下相关的,嗯...关于上流社会的一些礼仪交际。”千切耸肩道。


难怪介绍玲王或者他自我介绍的时候从来不带姓氏。冰织羊想起总是坐在后方的那位紫发鼓手。虽然灯光并不总能打到他身上但他似乎乐得于此,演出时只会听到有力的鼓声,支撑起整个乐队的节奏,像是这支乐队暗处的王。

冰织羊开口问:“那为什么不找另外两个人呢?其实我也不会跳舞的。”


“哎呀,就算是你也看出他俩什么关系了吧?”千切无奈摊手道,一副所有人都应该了然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样子。

所以原来真的是情侣吗,每次演唱开始时和结束时凪总会转身朝在自己身后的鼓手点头示意,冰织还以为这是他们的什么暗号。好几次演出结束后三人浑身汗津津的离开舞台也能看到那个一米九的白毛男瞬间瘫软成一块无骨年糕靠在玲王身上,也真是不嫌热。


于是冰织羊点点头,千切便继续道:“凪也在学舞步,虽然我感觉他学了到时候也不会跟别人跳,但是玲王教我的时候我身上都要被他盯出个洞了,所以来请求外援。而且不用你做什么的,配合我的舞步就好了。”千切冲他眨眨眼然后伸出手。


接着他们就在阴天的足球场上开始跳舞,冰织羊意外的很快就能上手,千切夸赞他有天赋,说他第一天学的时候踩了玲王好几脚导致教学被迫提前暂停了一天。冰织牵着他的手依然是浅浅地笑。


因为靠的很近他能闻到千切浅淡的发香,于是冰织开口问他为什么留了这么长的头发。

“这个啊,有段时间因为个人问题状态很糟糕,遇到玲王之后一起搞音乐才慢慢好起来,头发也是从那个是开始留的。感觉留起来还挺好看的就没剪。”

“嗯。”冰织羊这样回复了又怕显得敷衍便又加了句,“很适合你。”

于是这回换千切开始笑,他说你又没有看过我留短发的样子,怎么就知道长发更适合我?


这个时候阴云满布的天开始降下细雨,冰织抬头看了眼灰暗的天,转回头时千切问他要提前回家吗?虽然这么问了但他还在引着冰织跳舞,面上是柔和的平静,像是笃定他不会轻易放开自己的手。于是冰织也放下了刚刚感受到雨滴那一瞬间冒出来的念头:要回家了吧?


他将千切的手握的更紧,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发紧。无所谓回家是否会再次面对父母那恼人的面容,他想自己或许从现在紧抓着的这个人身上抓到了一点名为“自由”的东西,也感受到了无关所有只是因为他本身而选择靠近自己的爱。冰织不会去想这份爱是关乎友情还是爱情,这只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的接近纯白的感情,任何前后缀都不能攀附上它。


雨水将草坪打湿,而此时太阳竟然冒出了头,千切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太阳雨。阳光倾洒而出带来一丝暖意,草坪上的露珠反射出金闪的光,冰织忽然开口和千切说起第一次看他路演视频时的场景。他每次看向千切的时候他背后都是璀璨的光,第一次是河流的反光,接下来是每一次的演出,就算是下雨天的现在仍然有。

在冰织说千切开始唱第一声他就被吸引到的时候,千切豹马开口问那冰织羊算不算是对他一见钟情,冰织轻轻点了点头,说大概是吧。于是千切又满意的笑起来,看上去比刚刚冒出头的太阳还要富有热情与爱。



冰织羊在那晚又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为了一只蓝色的小羊,匍匐在玫瑰园里。就像与千切分别前对方送给他的水晶摆件里的场景一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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